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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三千 沉筱之 892 字 3个月前

我的二嫂聂璎是个敢想敢做的人,时过不久,她便将这个一刀剁了我二哥的想法禀报给了她的师父,当时的西里元帅,沈羽。

彼时沈羽正在习字,听我二嫂这么说,连眼皮子都没抬:“去吧,等完事后,刀都不用洗,顺便将你我二人的脑袋一块儿摘了。”

我二嫂自此郁结不解。

后有一次,西里拔营行军,二嫂老远见着我二哥被人从帐子里抬出来,上前问询,答曰:“这一位昨儿个宿醉,怎么唤也唤不醒,只好抬着走。”

我二嫂听了这话,终于忍无可忍。

当日夜里,她拿着一条麻绳冲进我二哥的帐子,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递给巡夜的守卫一人一根板子,喝令道:“你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打!不看到骨头不停手!”

这时我二哥才慢慢转醒,发觉自己被捆了,目瞪口呆地将我二嫂望着。

那两个巡夜的守卫也同样目瞪口呆地将我二嫂望着,结巴道:“聂副将,这一位、这一位乃是——”

我二嫂“呔”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一手夺过板子,抡起就向我二哥身上抽去。

我二哥被打得皮开肉绽,半死不活。

我二嫂积怨已泄,扔给我二哥一瓶金疮药,冷声道:“给你两日休养,两日后,其他将士gān什么,你就gān什么!”语罢,将帐帘一掀,神清气慡地走了。

其实二嫂原以为二哥不在榻上赖上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谁知两日后,黎明的角声刚起,我二哥便一瘸一拐地出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