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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三千 沉筱之 908 字 4个月前

二嫂别过脸,悲愤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又道:“要是二哥不想宰了你,只想与你成亲,娶你做他的王妃,你又怎么办?”

二嫂猛地一颤,顿时一脸苦楚地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你大皇兄呢?你大皇兄他不为我做主吗?”

嗯,看来她是真地认命了。我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衣角沾上的尘,释然道:“既是这样,那我们择日便回京。”

然而二嫂听了这话,只抬起眼皮无限凄凉地看着我,隔了好半晌,才说:“可我在西里的烂摊子谁来收拾呢?”

我一愣:“烂摊子?”

杵在一旁一直没动静的于闲止此时终于开了口:“是一个她本惹不起却已经惹上了的人。”

二嫂惹上的人是白朽,桓国廉亲王的嫡子。如果淮南王有儿子,身份便和这个白朽差不多。

大随与桓国邻土相接,关于白朽五花八门的流言,我也略有耳闻,唔,的确不太好惹。

二嫂说:“西里是两国jiāo壤之地,平日练兵偶尔也误打误伤。那日明明就是他那骡子跑来我的营地,我顺手she了一箭又没害它性命,可那白朽非嚷嚷着说我伤了他的宝驹千里马,势必跟我没完。”

“小阿绿,我聂璎自小在军营长大,是骡子是马我能分不清?之后我叫他再把那千里马牵来让我瞧瞧伤,他却不肯,还回了我一封血书。”

“你猜那血书怎么写的?八个字,说他那骡子‘因伤折志,忧患而终’,我去他娘的!”

彼时二嫂虽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晓得两国jiāo锋,当以和为贵,便在军营里头挑了一匹真宝驹送给白朽做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