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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三千 沉筱之 897 字 4个月前

可既是凉薄,为何不凉薄到底,何苦带上他来京城走这一遭呢?

我原想问问于闲止是怎么瞧出那药的端倪的,可转而一想,医术高明如方清远,未必能一眼看出一碗药汤里搁了什么,搁了多少,于闲止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是源于他的一步千算心思神通罢了。

我道:“把这药倒了。”

婢女愣然:“可是长公主,王爷说——”

“他只是痴钝了些,又没疯,是什么药?”我打断婢女的话,再吩咐,“倒了,如若不然,倒叫人以为是我朱家怠慢了贵客。”

李贤原是换好了朝服的,可惜沾上的药渍,又该重新穿戴。

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天已有些暗了,暮风四起,凉瑟瑟地chui进宫来,李贤一面任宫婢帮他理冠帽,一面对我咧嘴笑:“昌平姐姐真好。”

我点了一下头,jiāo代:“那你今日便听我的,你父王的接风宴上,切忌不可吵闹。”

李贤的冠帽已整好了,他对着铜镜看了看:“公主姐姐说什么,阿贤便是什么。”说着,便要捉了我的手来牵。

我还没来得及收手,忽然便被于闲止带得退了一步。

他看了一眼宫门,说了句:“门前风凉。”然后褪下墨色大氅,罩在我身上。

在一旁椅子上宝相庄严地坐了良久的小胖墩子似是终于参破什么玄机,下了地,来到李贤身边,分外严谨地叮嘱:“七舅舅,世婶已是世叔的了,她的手只有世叔能牵,但阿青可以牵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