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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三千 沉筱之 891 字 4个月前

我的天华宫与于闲止的无衣殿很近,但这些日子他不仅没来看过我,我与他连照面都不曾打过。

静嫔又道:“等开chun,长公主便该随世子大人去远南了罢?妾身身份低微,终归算公主半个娘家人,公主出嫁在即,妾身也该为公主添一份嫁妆,贵重谈不上,总是一份心意,世子大人实是良人,公主嫁与他,定能花好月圆。”

我没答这话,转而提起其他,静嫔应了几句,便告退了。

今秋回宫后,选妃,立后,接风宴,筹备大婚,大事一桩接着一桩,忙得连轴转,而今除夕将至,诸事已定,反倒清闲下来。

冬雪还是一样纷纷洒落,白日光y在这雪中变得很漫长,我闲来无事将年来琐碎仔细回想了一遍,从初chun的江淩,于闲止在“蓦回首”的茶楼见桓国廉亲王白朽,到北道峡口的地动山摇,从淮王妃的一句“必有人如我一般恨你”,到颜贵人供词当中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那日我面见父皇过后,绕去二哥的王府,指着沙盘图对二哥与慕央说,远南借了辽东的四万军,名义上是守边,但远南若与大桓结盟呢?

我从前对前朝事,后宫事,从不细思细想,以为太复杂了学不会,且也与我无关,到了今日才知人这一辈子,是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走过一程,有些事便会顺其自然地明白了,理解了,无师自通了。

大皇兄那时说,身为公主,便该有身为公主的责任。

我如今深以为然。

我对小三登说:“你去告诉二哥与慕央,就说我已想好了,这几日便请慕将军称病罢。”

不日,宫外传来消息,慕央的伤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