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南王为何今日才来与我解释?不正是得知阿南接到了白柃相赠的喜笺,发现纸包不住火了,所以匆匆赶来,想看看能否补救吗?”
我道:“你若真有心顾虑我的感受,你初到淮安的第一日,便该来刘府将实情告诉我。今日才来,太晚了。”
于闲止垂下眸,半晌,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嗯,是我对不起你。”
短短几个字,已不再多做分辩。
我点头:“好。那你必然也记得,我当初说过的,你若负我,你我今生瓜葛尽断,一生绝不复见。”
我道:“今日一见,即是你我最后一面。”
于闲止看着我,眸中浮浮沉沉,片刻,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我:“我这些日子,给阿南起了几个名字,拿不定主意选哪一个才好,你挑一个吧。”
我看着他手里的信笺,没接,道,“你日后自己给阿南吧。”
于闲止的手顿在半空,慢慢收回,应道:“好,等从小河洲回来,我着人拿给他。”
我道:“也不必了,再过几日,阿南就要随我回京了。”
“你要走?”他一愣。
“我不该走吗?”我道,“淮安本不是我故乡,我在外流落经年,是该回家了。”
天末云霞褪去,暮色化成苍茫的蓝,笼在府外街头,像一团晦暗的雾。
我问:“你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