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小燕你想想,咱们因为没有孩子,被多少人背后嚼过舌根?没有孩子,以后老了怎么办?除儿子外,你不是说还想生个闺女吗?我也想要,到时候咱们给她做新衣服,送她去上学。

还有爹娘,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因为孩子的事情眼睛都快哭瞎。要是你没能生个男娃,咱家香火就断了!”

马伯阳越说越激动,眼睛甚至泛着红。

李燕似是再度被他说服,沉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讲话。

空气里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雷神婆慢慢站起身,拿着一个碗,朝他们走来。

“割些血。”

“割血?”马伯阳心跳如擂鼓。

“对,父母割血,用于画符,你们的孩子才能借命。”

雷神婆看在这男人给的供奉十分丰厚的面子上,并不吝啬多解释几句。

马伯阳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拿紧刀,拉起妻子的手割一刀,再把自己的手也给割开些许口子。

“够了吗?”

“够,就是一滴也够。”

雷神婆缓缓转动眼珠子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她回到静室,嘴里念了一通不知是什么的语言,紧接着自己也放了好些血,花费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放下符笔。

明明是正午,可太阳似乎消失在天空。

黄皮子观四周都是苍天大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即使是阳光旺盛之时,也能将光线过滤一大半。

这地方邪门,当年大炼钢时村中的树被砍掉不少,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这附近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