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赶紧拍拍手跑去门口。

真好哇,她刚巧口袋快空了。

话说她上次年三十的文章一直等到初十五以后才有机会寄出去,还是让李队长代寄的。

宋禾还以为这篇文章黄了呢,没想到她刚准备再写一篇时,回信便到了。

这样也好,又有钱来她就又能苟一阵子。

邮递员小杨:“厉害啊,我等着以后常送你的信。”

宋禾微笑:“谢谢,借您吉言!”

说着,把人目送走。看不见小杨身影时,立刻转身回房间,打开信封,取出支票——

16元!

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

宋禾默默把钱收好,没忍住还是拿起笔开始写文章。

没办法,这钱来得太快了。比起幼师这活,也来得太过轻松,宋禾真的禁受不起诱惑!

这两年不多写点,等1966年一到再想轻松赚钱可就难了。写个几千字,还得提防着有没有被红眼病盯上。

这一整天,宋禾都泡在书桌前。

她这人说好听点是居安思危,说难听点就是容易悲观,总是想七想八。

哪种人容易被自己脑补的东西吓死?大概就是她这种人。

比方说这才1961年呢,可早在1960年的年底那会儿,解决一切生存问题的宋禾就开始担忧未来的十年大震动。

明明只是一介八代贫农的她,却不停思考着自己会不会让人抓到小辫子。

那段时间她绞尽脑汁思考未来会发生的一切大事,并且用张纸给记下来,做成十年大事表,好好放到空间中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