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铁锁拧动的声音,肖凌听着响儿回头,看清门口那人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小青年站在背阴处,头发没有扎,垂在脑后,多了几分生人勿进的清冷。他目光落在床角的身影上,神色隐隐泛着冷。

“裴...裴哥,”肖凌哪管他什么脸色,只要江安遇还能过来,那裴应声就能出去。想到这儿,他跟看见救星一样,使劲拍了拍铁栏杆,“小遇!是小遇!”

裴应声险些以为自己幻听,直到对上那双冰冷的浅眸,他猛地起身,昨夜的酒还没来得及清醒,以至于头有些晕站不稳,乱了脚下的步子。

“真是小遇!”肖凌兴奋的嘴都合不拢,“开门,快开门!”

江安遇站在原地,始终不曾过去。然而裴应声也不在乎,只要江安遇还能来这里看他,就说明阿遇心里还是有他的。

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是,只是那两天阿遇太生气了,气过了头,也怪他,是他做的太过分。

裴应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微微皱眉,到底还是忍住没去抱近在咫尺的江安遇。

“阿遇?”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满是难以掩抑的欢愉的出乎意料的惊喜,“你,你怎么来这里,这里很脏。你在外面等等,小叔,小叔收拾一下,带你回家。”

他接过肖凌递过来的换洗衣物。

“我昨夜喝多了,”裴应声试探地看他一眼,“你给小叔煮桂花茶好不...”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看守所里响的突然,眼前这一幕转变的太过突然,肖凌吓得手一抖,衣服全掉在了地上。

空气一时被抽干似的,鸦雀无声,直到一声低到冰冷的‘滚’打破了这阵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