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不见从前的乖巧,只剩无尽的恨意。裴应声突然气馁,他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捧给阿遇,可眼见着没有一丁点儿的成效,他有些自暴自弃,挑逗似的,与他紧紧相贴撵.磨着他,“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裴应声!”

江安遇逃无可逃,被他激的眼眶里攒着的,都是眼泪。

裴应声心尖片刻的柔软,但也是真的铁石心肠。他甚至忍不住想,是江安遇自己过来的,他已经把自己控制的很好了,是江安遇自己过来的!

他裴应声从来不是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他走,也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说,人千万不能有软肋。

他的软肋是江安遇,哪怕在他面前掉金豆子,他都恨不得把祖宗供着给人舔干净。

可偏偏江安遇的软肋不是他。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裴应声一哂,现在不扭,到头来瓜都没了。

“喊什么‘裴应声’?是我求你回来的么?”

裴应声揩掉他眼角即将溢出的眼泪,终于放轻了声音,“你多磨一会儿,你的师兄就多受一份罪。”

“何必呢宝宝?别这么屈辱地看着我,我一向不择手段。”

是我求你回来的么。

江安遇瞳孔震颤着,眼睛酸胀的厉害,不住地在裴应声的掌心里挣扎。明明今天来的时候已经想到裴应声是这样的人了,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