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技能都还给那些人，但是，我必须一个一个的去找，在此之前，我跟着你。”

叶符这一下给自己立了一个宏愿。

千流明没说话，走了。

汪苌昕拍拍叶符的胳膊，道：“走吧。”

叶符想起来自己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

汪苌昕也是这么拍拍自己的胳膊：

“你在偷我的技能？有意思，老天爷要是知道它给你的技能被你用来偷鸡摸狗，恐怕要哭泣了。”

然后当时天真的下雨了，叶符一言不发的跑走，那是她第一次偷技能被发现，她心里是无尽的惶恐和紧张，慌乱之下，雨水打湿了她的一切，她的假发在奔跑中丢失，白发被打散，又湿又难看的黏在她的身上。

她觉得自己狼狈极了，终于，她躲进了一间空教室，缩在角落里，想象着自己被那个女生举报抓走，被关进黑暗阴冷的笼子里，被迫抽血，变成试验品，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再然后，过了有多久？那个女生出现在她面前，递给她一把伞，道：“我叫汪苌昕，你很有趣，交个朋友？”

“我偷走了你的技能，你不恨我？”

“我身上的技能，随便你偷，就算是走路说话也没问题。”

这是叶符和汪苌昕的初次相遇，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差不多狼狈。

叶符点点头，道：“你一直觉得我偷别人技能是不对的吗？”

汪苌昕笑着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还真没有意义，叶符知道，汪苌昕她自从上了八道口后，就失去了人生目标，她无所谓善恶对错，她只在乎是否有趣，她是一个连生命也可以无视的人，也许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让叶符如此信任。

“快点走吧。”

叶符走出门，追着千流明的背影，跟了上去。

千流明最开始接触叶符，他有过和叶符多交流的想法。

因为目前为止，他认识的人里，只有叶符的技能是自己学会的。

闻星鹿那边他问闻星鹿又不和他说，老a是敌人，而且很可能也和某种药有关。

但是叶符对力量的使用和他的理念不同，她做过很多在千流明看来是错误的事。

所以他宁可不和叶符交流。

而且，他也不想叶符真的跟着他。

于是他转身，直接朝叶符走过去。

叶符见他转身，反而有些不敢跟了。

千流明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技能给我，不用跟着我，我是发现了你的偷盗行为，但你真正伤害的不是我。”

叶符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她有些愣了，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还了技能，然后挣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