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姊苏扒拉了一下黑狼的左耳耳背。

“你看，这里有号码。”

黑狼看起来很通人性，自从千流明上楼，它就跟着卫姊苏的指示，一动也不动的，很乖。

很像披着狼皮的狗。

千流明凑上去，确认了确实是30016没错。

“它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刚才我听到楼上有声音，以为是辰莫叔来了，然后上来就发现它了，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好虚弱的样子，我给它买了好吃的，还给它洗了澡用吹风机吹干了，然后我们就稍微玩了一会，它可聪明了，比我见过的所有的狗狗都聪明。”

“你能帮我做点东西吃吗？我有些饿了。”千流明道。

“好啊。”卫姊苏开心的从狼背上跳了下来，噔噔噔的下楼了。

二楼只剩千流明，30016和还在它嘴里的绫罗。

“你能听懂人话吗？”

千流明道。

黑狼点点头，它嘴里的绫罗被晃得受不了了，化作一道红色流光窜到了一边，重新化作了人形。

“主人，请让我杀了他！”绫罗的头发湿漉漉的全都是黑狼嘴里的口水，它的手腕上还缠着一道黑气，连着黑狼。

千流明注意到这条黑气，问道：“这是你做的？”

黑狼再次点头。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这些，你有技能树吗？”

黑狼张张嘴，甩起了尾巴，四处瞅了瞅，然后颇为无奈的哼唧了一声。

看起来就像它想回答但是不会说人话的样子。

“新生·兽化”

“山海经·兽魂”

千流明道：“你现在试着说说话。”

黑狼哼了两声叫了两声。

“你也不是人？”

“这是我的能力，快回答我的问题。”

黑狼甩着尾巴，情绪不是很好的在千流明面前左右踱步，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我从一个叫研究所的房子里逃出来的，我有一个部族，每天生活在虚假的幻境之中，你是第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人类，你能帮助我们吗？”

又是研究所。

千流明道：“你是实验品吗？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刚才那个女生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法帮你，研究所很强大，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实验品？什么是实验品？是指我们这些被禁锢在幻影中的生物吗？这个词我听不懂，我逃出了那里后，闻到了这里有奇怪的味道，所以我就来了，人类有“普通”这个种群吗？我还以为只要是人类都很强大，你是哪个种群的？”

“‘普通’不是种群，我比‘普通人’要强，但是，研究所是最强大的人类的聚集地，我比他们弱，而且研究所在我们的观念中，是正义的一方。”千流明尝试解释，然后问道：“你说的奇怪的味道是什么？”

“【正义】？什么是正义？我不太能理解这个词，奇怪的味道来源于这扇门。”黑狼走到辰莫的房间门口，用爪子碰了碰。

“在我们的部族，个体的力量并不强大，但是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能杀死远强于我们的猎物。”

千流明没有理会黑狼后面的话，他道：“先看看这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然后再谈帮你的事。”

“绫罗，变成蝙蝠，去屋外透过窗户看看里面有什么。”

绫罗很听话的重新变成了蝙蝠，不一会就飞回来了。

“主人，屋里拉了窗帘。”

看样子只能强行进入了。

辰莫这人，千流明只当他是个爱管闲事的医生，有事没事就想着给自己检查身体。

他具体在做些什么，每天往哪跑，这些事情千流明都不关心，辰莫是卫姊苏的私人医生，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千流明先去敲门。

没人。

拧门把手。

没有上锁，居然就这么打开了。

“抱歉，检查一下。”

辰莫的房间很干净，书架上塞的满满的都是各种医科类书籍，在他的书桌旁边，有厚厚一摞杂志，千流明看了一眼，全都是世界顶级的医学和生物杂志，桌子上还有一台电脑，千流明没有去碰。

黑狼走了进来，在房间里嗅一嗅，对着床头的小柜子扒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