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绮轻笑,“你不说我还忘了,有东西给你们,”一边说一边从丫鬟手里拿过两个荷包,递予二人,“这是新做的,做得不好,三姐姐和六妹妹不嫌弃的话就戴着玩儿吧。”

贺云纤即刻掩唇娇笑:“难为四妹妹惦记,未必我们白拿东西的还挑东西不成?再者妹妹的针线原就是姊妹中最好的,似我这样的笨手笨脚,就是给十天半个月只怕也绣不出来,东西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呢,妹妹反在我们跟前儿谦虚。”

旁人听得噗呲笑作一团。

贺一诺不知为何听这话有点不舒服,只觉贺云纤仿佛在指桑骂槐,但一时却无法顶回去,心里便有十分不爽快。

老太太那里一早得了四姑娘奉上的抹额,这会儿又把人夸赞一遍:“还说呢,你们都要跟四丫头学学。”

贺云绮眼波微微转了下,带着羞意道:“老太太可别再夸,我是学不好别的,就只能挑了个不费脑子的下功夫,哪值一提。”

陪老太太吃完点心早茶,三姊妹一道出了寿安堂,贺云绮相邀,“去我屋里坐会儿吧。”

贺云绮住在大太太屋子后头,闺房布置得朴素简单,贺一诺看着不免觉着寒碜。

“随意坐吧,我这也没好东西招待你们。”

这会儿没外人,贺一诺好奇大太太给贺云绮定的是什么样的人,忽然就问:“四姐姐见过未来姐夫么?”

四姑娘倒茶的手歪了一下,差点泼了,然后耳根子泛了,“六妹妹说什么糊话。”

时下都是这种做派,儿女婚事父母一言定之,然而虽然大面上规矩如此,可高门大户人家儿女结亲真并没有说男女两方不能见面,大都是两方家庭借个什么名头,让二人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四姑娘不过是因着她是庶女,又不受宠,大太太生活上不至于苛刻她,但再多的也没有了。

贺云绮刚送了两人荷包,这会儿领着二人看别的,“这是我配的香料包,你们闻闻,看喜不喜欢,装在方才给你们的荷包里正合适。”

两个各自拿了一种闻,果然幽香扑鼻,遂一人拾起一个放进新荷包里。

贺云绮的女工针凿专门请刺绣大师学过,很有几分真功夫在手,贺一诺挑不出不好来,还挺喜欢,就自个儿解下旧的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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