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面的话小狐丸没有明说, 但他知道三日月很容易就能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

三日月宗近挑了挑秀挺的眉,发丝间那金色的麦穗随着细碎的微风而轻轻飘动, 更衬得他的面容有一种出尘的高雅和华贵,虽然对于小狐丸的话不置可否,不过三日月宗近到底还是把视线从自家兄长身上收了回来。

然而下一秒,小狐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三日月宗近就看了一眼那还空着的、属于一期一振的位置, 笑意吟吟的问了他一句:“小狐丸,你说一期一振会跟审神者一同进来吗?”

小狐丸顿了顿,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判断出三日月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才问他, 还是想借着这样的问话来从他的嘴里探究出什么。

果然弟弟太敏锐了,作为兄长,偶尔也会感到些许的无奈。

坐在小狐丸另一侧的短刀们听到三日月宗近提到了自己的哥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担忧,乱藤四郎更是直接抓住了药研藤四郎的手臂,忐忑不安的喃呢道:“一期哥他……他是不是……寝当番……审神者他………”

乱藤四郎断断续续的说着,显然思绪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作为暗堕程度最深的刀剑,白日里他还能勉强维持着基本意识已经实属不易。药研藤四郎心痛的看着乱藤四郎几乎一大半张脸都被白色的犄骨所覆盖,仅剩的下颚也全是黑色的暗堕绘纹。

“没事的,乱,没事的,”药研藤四郎拍了拍乱藤四郎的后背,温柔的安抚道:“一期哥会保护好自己,因为一期哥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我们。”

“药研哥说的对,一期哥才不会被新任审神者伤害到!” 博多藤四郎抬手握拳,很是坚定的打着势气。

他这话说完之后,得来的却是一声嗤笑。

发出这道略显嘲讽意味的笑声的人正是原本一直坐在角落里打着哈欠的鹤丸国永。

搞事鹤懒洋洋的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在栗田口的四把短刀和其他几个刀剑付丧神都看过来的时候,顶着这些刀剑同僚们神色各异的眼神,鹤丸国永一脸无辜的说道:“看着我干嘛?是在暗示我该来一场惊吓吗?”

“你刚刚那笑是什么意思?”博多藤四郎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是一个直性子,虽然在管理钱财上面很有一套,但只要事情涉及到了自家兄弟们,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反而不会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鹤丸国永勾了勾唇角,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更浓了:“为何要把一期一振单纯的定义在受害者的角色上?”

鹤丸国永的目光在短刀们的脸上依次扫了一圈,恶意满满的说道:“说不定被你们担心着的一期哥呀,现在正在心里窃喜着能和审神者多多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