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回到同昌的时候,也正是仇英追上那群人的时候。
前头是追兵,后头是悬崖。
男人睨了一眼身后断崖,又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这群残兵败将,不觉心头一寒。可等到他收拾情绪,抬眸去看仇英时,眼神就已经变了,十分狠厉。
他大声呵斥道:“你们是在与长安为敌!一旦长安知道你们私藏逆贼,整个剑南道都会被带入战乱之中,你们可敢?!”
仇英听笑了,叉腰扛刀站在阵前,昂头回道:“敢?有什么不敢?你们这个群杂种,老子在道上走的时候,你可是连毛都还没长齐!等哪天老子剑南道待腻了,便去长安取你那狗主子的项上人头!”
狠话谁又不会说呢?
但最终,男人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去跳悬崖,乖乖束手就擒,被带回了同昌。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同昌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也不知道他即将遭遇什么。
若是知道,恐怕他会在这时毫不犹豫地转身跳下去。
回到同昌后,男人第一时间就被送进了水牢,因为他射出的那一箭,所以是顾奕竹亲自审讯的他,而且是私下单人审讯。
水牢里的守卫听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惨叫,光是想象,就已经叫他们毛骨悚然了。
等到水牢里惨叫声停歇时,顾奕竹霁月清风地从甬道中走了出来,他偏头朝守卫摆了摆手,吩咐道:“把人看好了,吊着命,别让他死了。”
“是。”两侧的守卫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