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乖。”迟骋喘着气,吻了吻他。

乖小孩发起狠来比别人都狠。

迟骋站在房间里,靠在墙上。眼见着陶淮南从床垫下面拿出了把裁纸刀,轻轻地捋起袖子,胳膊上一道一道,全是深深浅浅的刀痕。

迟骋连呼吸都忘了,亲眼看着陶淮南一刀划了下去。

陶淮南一刀割在迟骋灵魂上,迟骋有几分钟的时间,连话都没说出来。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

迟骋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室友在宿舍里抢票,发动全宿舍帮他一块抢。

“哎迟哥,过年你回家不?今天帮我抢明天帮你抢。”室友说。

“不用,”迟骋翻开本书,淡淡道,“我不回家。”

“过年也不回了?”室友惊讶地问。

迟骋只说了个“嗯”。

哥来了很多趟北京,晓东永远是亲哥。

有一次晓东就差硬拖着迟骋上飞机了,迟骋最后还是没回,只说:“哥我过不去劲儿,我回去了也得走。”

“那你啥时候能过?”陶晓东也愁死了,说,“不看你弟,你这不还有哥呢么?”

“我知道,哥,”那会儿哥俩坐在台阶上,迟骋跟他说,“等我能过劲儿了自己回。”

胸口的疤表面上一年淡过一年,但心里的那条却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