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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佛爷的意思也到了。乾隆听太监说老佛爷答应了永琪放他出来,还要给小燕子求情,嘴角的苦笑不由又深重了几分。

这都叫什么事啊。

乾隆是打心眼里不希望放小燕子出来,那可就是个祸害啊!

揉揉胀痛的太阳穴,乾隆叫来小路子:“胡太医那边说永琪是怎么回事?什么病?”

小路子听乾隆口气不善,登时明白他心情不好,半句不敢赘言,道:“回皇上,胡太医禀报说是忧思过度,才导致,外邪入体。”

“忧思过度?哼!”怕是想念小燕子才病的吧。乾隆不痛快的冷哼一声,真就不想再管永琪了。不过最后关头还是想到了老佛爷,才生生打消了这主意。前世老佛爷对他的失望,是乾隆除了子女以外,最大的一个伤口。今生重来,他并不想再伤老佛爷的心。罢了,要整治小燕子永琪,以后有的是机会。“来人,传旨,念五阿哥病重,恩典其可自由出入,不必禁于景阳宫中。”

“嗻。”

小路子抬脚要去传话,被乾隆拦住了:“吩咐太医局,给五阿哥会诊,务必治好他。”老佛爷肯定是会吩咐这么做的,与其听她念叨,还不如一开始就他做了。乾隆揉着额头,只觉头更疼了,更别提心里多憋气了,“告诉太医,好好给朕查查五阿哥的病情,要是有什么没看仔细,小心他们的脑袋。”

“嗻。”小路子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乾隆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忙下去传话去了,只是心里吃不准,五阿哥这是复宠了?可不见皇上怎么高兴怎么着急啊?看不明白~小路子郁闷了。

不过不管小路子明不明白,没看到乾隆当时的神情的众人却都把乾隆的这一举动当成了原谅永琪的信号,一时,景阳宫又成为了宫里人想要巴结的对象,小顺子的腰杆,也挺了起来。

但这情况,只维持了一天。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的源头,还在永琪。

原来永琪得到乾隆的旨意说解除了禁足令,就认为乾隆果然还是最关心他最看重他的,登时就飘了起来,再有老佛爷的关心,下人的巴结奉承,很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顾及任何东西了,不用再隐忍了。勉强按耐着性子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永琪就要出宫去见小燕子。

当然,永琪是知道自己身体没事,所以才会做这个决定的,可问题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于是,小顺子见劝阻不了永琪,又担心永琪要出去了出个什么事自己脱不了干系便叫人偷偷给老佛爷传了话,老佛爷一听到消息就急了,匆匆赶了过来想要拦住永琪。

永琪无奈,只得使尽手段,纠缠了大半个时辰,才总算博得老佛爷松了口,允许他带着一群太监还有一个太医一起去刑部看小燕子。

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这宫里人人人都知道五阿哥对小燕子的着迷,这永琪要是出来了却不去见小燕子,那才是怪事呢。

可在乾隆看来,那就很有奇怪了。

不是说病重要不治了?不是说连说两句话都要喘上半天?不是说得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怎么现在,就能跑能动还能坚持跟老佛爷求情大半个时辰了?这才短短一天时间,太医院的药,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效了?

乾隆想到这些疑点,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当即叫了太医来仔细询问。恰好,主治的胡太医奉老佛爷的命令随身伺候永琪出宫了,来回话的,是太医院的另一个太医,于是,乾隆就发现了一件他以前从没注意到的事。

“你是说,你并没有给五阿哥诊脉,一切脉象都是胡太医诊治的,你们只是商量用药?”乾隆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平淡。可就是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把那太医吓的里衣都湿透了。

“回皇上,就是如此。”那太医是一心保命,哪还顾得上什么同袍的情义,再说了,太医院院正正要告老还乡,胡太医深受皇宠,已经是命定的接班人,现在要出这么件事,那位子就空了下来,指不定,他还有机会争一争呢。本着这样的心里,那太医把话说的详详细细的,就怕乾隆不怪罪胡太医,“昨日我等一起前往景阳宫,胡太医已然在为五阿哥诊脉,后来胡太医诊完,臣等曾想上去再探一次脉,可是被胡太医拦住了。说是老佛爷面前,我等不可以太放肆,他详细说出脉象,我等只需辩证病情参研用药便可了。因为胡太医行事惯来严谨,臣等也就没再多问,是以,不曾给五阿哥诊脉。”

“也就是说,你所知道的,五阿哥的病情,全都是来自胡太医的描述,是不是?”乾隆越发觉得事情不对,怎么小小一个病,还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回皇上,是!”那太医哪敢说谎了,点头道。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