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又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就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她终于缓缓睁开眼来,迎上他的视线,眸光之中,依旧波澜不兴。

申望津忽而再度翻转了她的身体,直接从背后抵了上去。

门口却忽然又传来两声轻叩,这一回,已经明显带着急切。

申望津却只是缓缓低下头来,轻轻贴上她的侧脸,又蹭了蹭,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因克制而微微沙哑。

“没关系。”他说,“来日方长。”

这话像是说给她听,却又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庄依波还没有动,他已经缓缓坐起身来,而后又为她理好被子,这才起身走向了门口。

房门打开,沈瑞文正站在门口,看见他出现,眼中的那丝焦急似乎才终于平复些许,只化作一丝不安,低低道:“申先生,该休息了。”

申望津没有看他,反手关上房门,便径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庄依波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趴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再动。

……

第二天,庄依波昏昏沉沉地睡到接近中午时分,才终于起床。

待她开门下楼,屋子里却是一派冷清的迹象。

直到佣人告诉她申先生出去了,不在家,吩咐她自己吃饭,屋内的那丝冷清忽然就变得轻盈起来,仿佛连氧气都富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