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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悲,”陈骄阳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与她年纪不相仿的情绪,“他为了一两黄金就可以弃你不顾,你呢,还要护着他么?”

那女人哭了,跪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嘴里还不停骂她,好像都是因为陈骄阳的金子,她男人才不要她了。

瞧,又可悲,又可怕。

那些不公允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以至于很少有人会觉得奇怪,也很少有人会去想原因。

陈骄阳自然是没体会过这样的不公允,她是齐缙王独女,齐缙王从不会亏待她,旁人家男儿有的东西,她都有,女儿有的东西,她也有。

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公允,她从未体会过。

直到她逐渐长大成人,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事与人,她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谁都可以想她那样幸运,有着爹爹独一无二的宠爱。

若是没有这圣上的赐婚,只要她愿意,齐缙王绝对不会催她婚配,她甚至可以一辈子逍遥自在,做她的骄阳郡主,而不是某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夫人。

所以在她听到伦玉不让她和陈扶阳来往时,她一下就火了。

陈骄阳一双透亮的杏眸,此时正在冷冷地瞪着伦玉。

伦玉麻溜就从小凳上站起,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拉着自己的衣角,他觉察出陈骄阳正在气头上,声音顿时就萎了。

“那个,”伦玉咽了口唾沫,“我是怕……”

“怕什么?”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样,陈骄阳索性就替他说了,“你是怕我堂姐克夫,我去了以后不吉利,回来也将你克死了?”

院子里本来还有几个打扫的下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溜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