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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上前解释,“奴婢也是下午才听说,皇后娘娘得知三小姐即将及笄,便特地叫自己身边的嬷嬷来府里,给三小姐教礼仪。”

原来如此,陈骄阳拉了拉衣领,转身回屋,“下次这种情况,你定要记得早些提醒我。”

云儿应是,她自然想早点说,这不是刚才想起来么。

这边伦玉一冲回屋,怕陈骄阳不肯罢手,便和巍子合力将红木桌抵在门后,随后指挥巍子前去探风。

巍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能违背命令,只得小心翼翼来到窗前,悄声打开一条缝,盯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伦玉道:“世子爷啊,奴才好说歹说让您回来,您偏不听,非得让人家……”

“啪!”伦玉一掌将二人写的字约拍在桌上,指着那张纸就开始叫骂,“哼,这个陈骄阳,真是被那齐缙王惯坏了,蛮横不说,竟然还给我设陷阱!”

巍子赶紧过来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诶呦喂,您小点声成吗!您这是不挨打睡不着觉吗,大半夜非要作死!”

伦玉好气,但是又不敢发火,憋了半天更加气,只得一脚踹在桌子腿上。

“嘶,疼疼疼!”

伦玉抬起脚,表情痛苦地单脚跳。

巍子无奈叹气,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扶他坐下,一边给他拖鞋揉脚,一边忍不住嘀咕着:“您还知道疼呐,方才流着鼻血都叫不回来您,您说您也真是出息,见到自家夫人竟然还能流鼻血,我还以为那是话本里是瞎胡扯的,没想竟是真的……呦呦呦,疼!”

伦玉一把将巍子耳朵提起,“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巍子也是大晚上犯迷糊,赶紧给伦玉赔不是,伦玉也不是真生他气,主要是不想巍子继续唠叨,他小嘴一扁,眉梢一扬,“别听话本里瞎说,最近天气干燥,我肉吃多了,再加上一看见陈骄阳我就来气,这气急攻心,才流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