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失之交臂的缘份

28楼:

也就是闵行这样才入行小捕头,心又热,又遇到个同属性,多上了点心,才盯上姚妮,否则一入城就跟她分道扬镳了。如果冷漠一点,山村里就不会搭理她。或者坏心一点,骗财骗色什么。闵行能想到也就是,心份可疑继续盯,如果是坏人,就抓进大牢,如果是好人,那就……也算多个熟人吧。

姚妮嫌疑并没有解除,闵行哪怕基友重逢精神爽,也留一只眼睛看着她。这奏是职业素养!就姚妮以为他们基友重逢必须叙旧情时候,他们一边叙旧一边盯梢。看到姚妮溜出去了,还探头探脑,两人都警觉了起来。范姜柏就看着闵行打了个手势,然后双手轻轻地提起一扇门,小心地不让门轴重量全落槽里。无声无息就把门托出一条缝儿来。

古式建筑门是没有铰链,是门一边上下凸出两个轴,卡门框角边上两个圆柱形凹槽内。闵行这一手还是听案子听来,有强盗闯门,就是几个人合力,把人家门板给卸了下来,从头到尾一声没出,把受害者家里给洗劫了。闵行如今只是受此启发,没有卸门板,只是不让门发出声音地开条缝。

两个人就趴门缝上,越看越惊奇。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等姚妮退了回去,他俩开起了小会。闵行掏出姚妮给他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沉重金镯子,上有缠枝花纹,还镯了几颗宝石。范姜柏拿来看,道:“总有四两多沉,算上宝石,真是出手大方!”

闵行指着镯子内侧道:“你看这里。”

范姜柏凝神一看,上面錾着吉庆银楼四个小字,再隔了三指宽距离,又有一个小小“纪”字。闵行道:“殷三夫人是纪家堡姑奶奶,这姚姑娘又会画这个画儿,还说自己姓姚。也是凤城附近发现。她说是走失,也不知是真是假。事情总是透着蹊跷。我得带她到京里去,交给我爹。”

[那必须不行啊!交到六扇门,我还怎么查?]范姜柏心里急得连滚带爬,脸上却一片安静,问道:“你发信给伯父了?”

闵行摇头道:“并没有。”

范姜柏道:“还是不要了,信里泄漏了消息,岂不又是一桩麻烦事?且她要是不承认,你又能如何?反而生事。”

闵行挠头道:“你说怎么办?”

范姜柏道:“先看看。要是个好人,就留下。要是坏人,再交给你爹好了。即便她就是那个姚姑娘,又能怎么样?你沾了手,怎么能甩得脱?到时候再传出宝图你手里,又是一桩麻烦事。”

闵行道:“带着她,如果真是,总要被发现,难道不是一样麻烦?还不如实话与家里说呢,还有人商量。长辈总比我经得多、见得多。”

范姜柏心里卧槽了好几声,一张帅脸都要便秘了:“人本来是个画画人,不过是做了殷堂供奉,就被你们传出与长眉老人有关。也忒无辜了。你把她事情抖出去,她岂能得善了?”

闵行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说得对。”

范姜柏默默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继续忽悠道:“就是她画这个画很有些奇怪,但是咱们既然已经与她有接触了,也只好接触下去了。等下把画抹了,看她还有没有别可疑举动。”

闵行道:“我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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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刑部大牢门前转了一圈又转出来了,她收拾包袱,清点家当。

一支金簪,掌柜给了她三十两,这大大出乎她意料,她觉得这簪子值个十两八两也就算了,没想到掌柜如此厚道。她却不知道,这簪子是吉庆银楼出品,光金子就有将近二两沉,还有颗圆润珍珠,当是死当,当铺给价就高。实当了三十五两,掌柜贪了五两,又弄了张假当票给了她。上书当了三十两。

她拿出五两来,让掌柜给她置办东西,剩余都塞腰包里了。小地方妆匣也简陋,自然不能跟凤城时用比,包角,也没雕花,就是上了一层红漆,做得倒是结实,这年头也没三合板,用都是木材。妆匣是个长方体,九寸长、五寸宽、六寸高,造型挺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