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根本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
楚稚沉默半晌道:“遇险又下雨,这一路上麻烦陛下了,早知如此,便让庞州跟随我们一起进来了。”
“你我二人什么关系?难道还用将谢字挂在嘴上?!”涂曜不悦道: “朕一个人也会将哥哥照顾妥当,不必假手他人。”
楚稚遇到艰难,竟然会想到求助那个侍卫。
涂曜皱皱眉,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登时说不出的烦闷。
*
又跋涉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不算大,满是落叶和枯枝,但还算能抵一阵山风。
而且想必也不用多久,便会有人赶过来接应他们。
无非是在此稍稍安顿一下。
可即使是如此,涂曜仍然极为细致地褪去了外袍,铺在了清理干净的地面上。
山间风冷,地面又不干净。
楚稚宛如用玉雕出来的人儿,涂曜下意识便想着别让他受委屈。
楚稚望着那外袍,却没有坐上去:“陛下不必如此,想必他们也快来了,我站着等就好。”
涂曜二话不说,伸手便拢住他的细腰,将他摁在袍子上。
“你方才就不舒服,脚踝又受了伤,好好歇息,等他们来了,朕再喊你。”
楚稚听话的坐在那袍子上。
一旦安静,愈发觉得脚踝的伤火辣辣的疼,楚稚清冷的眉眼微微蹙着。
“身子不舒服?”涂曜观察细微,立刻开口道:“让朕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