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不动声色道:“不过是一碗药,有何不易?”
他看了不少宫廷剧,怀孕不易,流产却都是变着花样。
除了避子药,还有长跪,麝香,猫咪冲撞……
他大不了把这些法子都试试总行了吧!
安太医闻言摇摇头道:“那是对女子的法子,但……陛下毕竟是男子,如何能类比?男子怀孕已非常理,且都是刻意将养求来的,所以尚无堕胎之人,陛下若不要这孩子,那臣还真的不知……要如何除去……”
世间虽知松子草等药材会助男子怀孕,但并不晓得原理,男子怀孕已是不可思议,也还真无人敢铤而走险去试男子堕胎。
楚稚深吸口气:“依你的意思,孤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就是把他和涂曜的孩子生下来?!
安太医低声道:“臣斗胆,想问问陛下这孩子生父是谁?”
楚稚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皱眉道:“你问这个又有何用?”
“这孩子毕竟是两人骨血所化,若是那人一起配合,也许臣能研制出法子。”
楚稚断然摇头道:“这是孤一人之事,不必牵连旁人。”
安太医只好不再言语。
心想这孩子的父亲大约只是一个男宠,陛下却不愿试一试。
难道是为了护着他不成?
楚稚道:“安太医,你先将手头上旁的事儿停一停,专心为孤处理此事,可在太医院选出几个可靠之人,作为你的心腹辅助你。”
安太医道:“陛下身子金尊玉贵,臣不敢冒然尝试——此事有眉目之时,最快估计,恐怕也要三月之后了。”
三月之后?!
楚稚脑袋嗡嗡作响。
他就算再没有常识,也晓得再过三月,肚子……肯定会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