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亏待了她,把她气走了!”
涂曜苦笑:“孙儿怎么会儿呢……疼她都还来不及。”
太皇太后却道:“可是哀家这几晚总是梦到宝华,在梦里她噙着眼泪,好不可怜!若不是你给了她气受,她又怎会如此?!”
涂曜:“……”
太皇太后咳嗽道:“哀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就想看看孙媳妇儿,拉着她说几句话罢了,若她在宫中,那你说说宝华为何不来看哀家,是嫌弃哀家了不成!”
“哀家每次想到梦里的宝华,都甚是心疼,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也不必活着了。”
宝华是她钦定的孙媳妇儿,怎么看怎么合心意,她老了,就想和孙辈儿说说话,若是再能有个曾孙养着,那便更好了。
“您言重了。”涂曜只得硬着头皮道:“宝华真的在静养,只是最近身子不舒服。”
“那她什么时候来看哀家啊。”
“朕今日回去便看看她身子如何了,应该过不了几日,她就能给您请安了。”
“她的身子一定要养好,”太皇太后道:“在梦里,哀家还梦见宝华怀了一对儿龙凤胎呢,她一个人怀着两个孩子甚是可怜辛苦,你在梦里却袖手旁观!”
太皇太后看见自己的孙子便有点生气:“造孽啊!”
涂曜心底一痛,面上却道:“您还是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吧。”
“哀家的身子算什么,宝华的身子,那可是有关千秋社稷的事儿,不能大意啊!”太皇太后气喘吁吁,缓了缓才道:“哀家还想养个小曾孙孙呢。”
她甚是虚弱,也只有提起小孙孙眼睛才亮起。
涂曜实在不知如何应付,只是匆忙嗯了一声,便带人匆匆退下了。
秋风吹拂他起他的袍摆,涂曜望着远方的宫阙,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