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他去。”涂曜冷冷道:“什么东西,也配和朕争?”
若不是担忧楚稚,庞州早就被扔到深山里喂豺狼虎豹了。
“只是……如今楚国不是要修运河吗,陛下若是住在山里,大臣们禀告实情定然不便。”
“朕是一定要住在此处的,左右也不远,以后隔几日回宫一趟便好了。就要盯着他们。”
楚稚不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留下不就好了。
大不了住上几日,就当修身养性。
涂曜正在思索,忽听背后一声冷笑传来。
涂曜回头,竟是庞州一脸睥睨的看着自己。
陆徽忙要上前,却被涂曜拦下。
涂曜看到此人气得手都发颤了,他轻蔑的上下打量庞州:“你一个下人,懂不懂伺候人的规矩?!”
庞州不卑不亢:“我是楚国的将军,陛下称呼我为下人,是看不起在下,还是看不起楚国?”
涂曜危险的眯起眸子:“庞州,你胆子不小。”
庞州轻笑了一声。
涂曜冷道:“你敢笑朕?”
之前庞州目睹过涂曜对敌的模样,英姿飒爽如同百兽之王,透着矜贵倨傲,看不出旁的情绪。如今却像个警惕的疯狗,狼狈,悲愤,无措,还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
这样的涂曜是他从未见过的。
还挺有几分趣味。
庞州淡淡道:“之前我倒是挺佩服陛下的,但如今……陛下这模样,真是让人……唏嘘啊。”
涂曜怒极反笑:“凭你也配来议论朕?若不是看在阿稚的面子,你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早已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