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戏文里说过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颊渐红,她还有三个月就要及笄了,娘亲说了,等及笄后她就可以嫁人了。

二人独处时候,气氛总是要不一样一些,裴再思见她脸颊粉红,眼睛受了欺负似的湿漉漉的,唇瓣也是粉红。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默默地转过了身子。

颜月月只到裴再思的肩处高,若是要看他,便只能仰着头,就像是在索吻一般的仰头。

裴再思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能带着她回到宴席上,“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和谁都不要说知道吗?”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颜月月点了点头,又心有余悸起来,她自然是不会说的,无论是皇上的事情还是宝安郡主的事情,都是麻烦事,将自己的嘴给管严了才行。

等她回到了宴上之时,恰好看见四处寻她的白心慈,于是便悄悄地过去了,唤她道:“白姐姐。”

男女席是隔湖的,只湖中间有一座浮桥,细细的桥,搭在湖面上,两侧有铜绳作结。

“你去哪儿了?”白心慈是寻了她极久的,问了伺候的人只说是去了贵妃娘娘偏殿处更衣,却久久不见人回来,此处不比宫外,处处要小心,一去不回这么久,怎么能不叫人忧心。

“我、我去找再思哥哥了。”

颜月月撒谎,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来,只能踮起脚尖往隔岸处张望,然后轻抬下颚,“白姐姐你看,再思哥哥也是刚回来。”

白心慈却是无奈,“你呀。”

此时宝安郡主也回来了,面颊泛红,双眼含情,身上多了几分妩媚的感觉来。

“以后见着她便离的远一些就好了,”白心慈也知道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叮嘱道:“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了,再来不了这种宴会,你便不用再和她碰面。”

“嫁人?”颜月月此时看见她便感觉有些不自然,又想起裴再思的那副模样来,只能小了声音问道:“嫁谁?”

“是谢大将军家的长子,是皇上赐的婚,不过听说宝安郡主对这个婚事不满意,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皇室内没有适龄的公主,只有一个五公主,还被你哥哥迷了心窍,只能将宝安郡主嫁过去。”

宝安郡主是梁王的女儿,梁王一家在封地,只这个女儿在京待嫁,逢节一家人才可相见。

虽说颜、白、谢家都是京中一等一的勋贵之家,但若是遇上了皇上拿主意,也是半分办法都没有的,更何况是赐婚,谢家也只能哑巴咽黄连,有苦心里憋了。

颜月月不由得叹惋,“谢小将军真惨。”

白心慈睨她一眼,这就是她羡慕颜月月的原因了,不是所有的贵女都能寻得一个好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