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无情最是她 顾徕一 3097 字 2022-09-24

她又问简烁:“你怕吗?”

“我怕啊。”简烁扯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我可怕了。”

下午,简烁正在自己办公桌边看书,杨助理把一张贺卡递到简烁面前。

简烁懒洋洋半抬眼皮:“什么?”

自从她听到杨助理天天“阮总监”长“阮总监”短,她就有点不爽杨助理。

“姜总两天后就飞回英国了。”杨助理说:“每个部门都准备了贺卡,每个员工写一句留言。”

聆音和gs的合作项目被紧急叫停,表面上并没有撕破脸,只说是最新一轮市调时发现了一点新情况。

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大概就是这样。

姜凯伦和柏静娴想来钻简铭的空子,但后手齐备,没留下任何把柄。聆音在简铭运营下的十年,已显疲态,再跟她们互咬下去,只怕更伤元气。

阮漠寒也曾问过杨海宁:“就这样放过姜凯伦和柏静娴?”

杨海宁笑:“阮小姐你就没想过,老头子白手起家,把聆音做到这么大,有没有也钻别人空子的时候?”

成年人的世界,并非遵循善恶即刻有报的游戏法则,还有那么些灰色地带。

面对杨助理递过来的贺卡,简烁“嗤”一声:“阮总监签了么?”

“阮总监是总监,最后签。”

简烁想了想,挥笔写下:“祝你买可乐永远只买到百事!”

签下自己的大名,得意洋洋把贺卡甩回给杨助理。

杨助理接过看一眼她写的祝福:“为什么?百事可乐比可口可乐好喝?”

简烁目瞪口呆:“杨助理,你不行,你真的不行。”

可口可乐才是永远的神好么!杨助理连这都不懂!

杨助理收了贺卡就走,简烁跟在她身后。

杨助理:“你跟着我干嘛?我要去找阮总监签祝福了。”

“我也去。”

“你去干嘛?不要打扰阮总监。”

“我去学习啊。”简烁顺嘴胡咧咧:“我刚入职场情商又低,去学习一下我部门最高级别的阮总监怎么送祝福啊。”

杨助理甩不开她,只好敲门。

阮漠寒清冷声音响起:“进。”

杨助理一脸无奈:“阮总监,我来找您给姜总签贺卡,小简非要跟着来。”

阮漠寒抬头冷冷瞥她一眼。

简烁笑嘻嘻:“阮总监,给我学习的机会嘛。”

阮漠寒:“进来吧。”

简烁跟在杨助理身后走进去,看着阮漠寒从杨助理手中接过贺卡。

阮漠寒提笔。

简烁:“咳。”

阮漠寒笔尖下落。

简烁:“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杨助理:“小简你是感冒了么?茶水间有药,不要传染给阮总监。”

“我没感冒。”简烁:“你没听我是干咳么?挺清脆的,不传染。”

阮漠寒又抬头瞥她一眼:“小简,既然你来学习……”

“我先问问,你签的祝福是什么?”

一张大大的贺卡,已被各个员工签的密密麻麻,每个人的字迹已不好辨认。

简烁凑上前,指指贺卡c位的一个缝隙:“这里。”

阮漠寒一看,清冷的唇角抿了抿。

她提笔,在简烁签祝福的旁边一小块空白处。

落笔也是清隽,及其简约的,在简烁的祝福旁写了一个数学符号和一个阿拉伯数字:

“+1。”

简烁“噗嗤”一声。

阮漠寒淡淡抬头:“你笑什么?”

简烁懒洋洋:“我笑漂亮女人……”

“真的好狠啊。”

周三下班以后,阮漠寒拎着包,一脸清冷路过简烁的办公桌。

简烁“咳”一声。

阮漠寒目不斜视,步子轻灵,背影很快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简烁“哼”一声,收拾好包跟着溜出去。

找到等在电梯旁的阮漠寒。

“你跟着我干嘛?”阮漠寒瞥她一眼:“其他人都没下班。”

“你以为我下班是去玩啊?”简烁:“我是去补课好么?”

“这么勤奋啊。”

“没办法,老师管的严。”

“听上去,对老师很有意见啊。”

“那没有。”简烁笑嘻嘻:“老师给我的奖励很好。”

“有多好?一朵小红花么?”

“不!”简烁嘻嘻哈哈,伸出两只纤长手指,指了指阮漠寒胸前:“是两朵小红花!”

阮漠寒反应过来,清冷嘴角抿了抿。

用电脑包挡住自己的一双修长美腿,膝盖在简烁的膝盖后方一顶。

简烁差点跪了:“别呀阮老师。”

她笑嘻嘻站定:“晚上已经跪的够多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阮漠寒面无表情走进去。

到了一楼,阮漠寒跟着人群走出电梯。

简烁跟出去:“怎么不去地下停车场?”

阮漠寒:“去旁边的快递柜取个快递。”

“什么快递啊?”简烁问:“怎么不寄到家里呢。”

阮漠寒不回答,直接走到快递柜边,扫码取件。

简烁:“我帮你拿。”

阮漠寒瞥她一眼。

简烁:“我不是对你好啊,我是承担应尽的义务,毕竟我是你家佣人的嘛。”

阮漠寒不喜欢人对她太好。

好在简烁身为实习生工资很低,低到她需要继续,赚阮漠寒每月开给她二百五的帮佣费。

简烁压低声音:“主人。”

阮漠寒:“听不清。”

简烁凑到阮漠寒耳边:“主人。”带着大丽花香气的潮湿呼吸,喷在阮漠寒的耳垂上。

阮漠寒莹白如玉的耳朵微红,嘴角抿着,一张脸却越发清冷。

简烁微微退开一步。

这样的反差,啧啧啧,这样极致的反差。

谁能抵得住!

阮漠寒把手里的快递盒甩给简烁。

简烁低头一看:“教具?”

“给阮清音买的?”

阮漠寒的嘴角又抿了抿:“说什么呢?”

简烁一头雾水。

深夜,阮漠寒卧室。

到这时,简烁才没一头雾水了。

她咬着阮漠寒的耳垂:“叫我。”

阮漠寒的一头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卧室只开了床头小小一盏灯,光泽泛在浅棕色的长发上,像铺开的缎面。

她抿着嘴不说话。

简烁啃噬着耳垂上的小痣:“不叫我就不依你。”

阮漠寒:“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