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苏云卿是偷换概念，萧霁最终却还是只能认输。

而感受到萧霁不痛快的情绪，苏云卿眸光微动，忽然就微微一笑，伸手拉过萧霁的手往后引道：“夫君摸摸我的尾巴呀。”

萧霁被苏云卿抓着手，骤然牵过去，就摸到一个毛绒绒细长长的东西，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心中便又忍不住疯狂纠结矛盾了起来。

因为，尾巴好软好蓬松，好好摸。

而且还会晃来晃去。

苏云卿还在这时诱哄道：“夫君，再摸一下，你不喜欢吗？”

萧霁：……

苏云卿都这么说了，萧霁就算有那么一丝不情愿，也全都盖了过去。

最终，他认命地伸手轻轻抚上了苏云卿的尾巴。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地轻轻摸两下，后来觉得那毛绒绒的触感实在是太舒服了，一点也不硬，还暖烘烘的，比最上好的金丝绒裘上的毛还要丝滑柔软。

萧霁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苏云卿这时顺势就倒在他怀里，含笑道：“夫君喜欢吗？”

萧霁沉默了一会，含糊道：“嗯。”

苏云卿笑容微微浓了了几分，这时他不由得也仰起脸用细白手指去摸萧霁额头上的角和他脸上生出来的细细鳞片。

萧霁生出的那些鳞片冰凉光滑中带着一丝坚韧，宛如细腻的金属片一般，还会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太奇妙了。

而萧霁脸上的鳞片只是生在脸部周围，并没有完全遮盖住他俊美的五官，而配上这些鳞片，反而衬得他面容愈发锐利冷冽了几分，带着一点人外的奇异美感。

是苏云卿会喜欢的味道。

萧霁这会感觉到苏云卿的抚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过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抬手抓住了苏云卿的手腕，别开脸。

苏云卿微微一怔：“夫君？”

萧霁垂眼看向趴在他怀里的苏云卿，剑眉微蹙：“你很喜欢……这些东西？”

苏云卿眸光微动，片刻之后，他噙着笑，轻声道：“因为是夫君啊，夫君长得好看，这样就显得更加威风俊朗了，像极了传说里的龙神。”

萧霁：……

脸色古怪了片刻，萧霁总觉得苏云卿又在撒谎哄他。

可每次苏云卿的谎话都说得甜蜜又动听，让人都不好意思拆穿。

萧霁抓着苏云卿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在苏云卿如玉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他看着苏云卿，正凝神想着措辞要怎么让苏云卿下次别老这么把他当三岁小孩哄着他，忽然，他身体又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而这次，诡异的地方是在丹田之下——

萧霁瞳孔猛地收缩，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那个感觉……不会吧？！

萧霁几乎是下意识攥紧了握着苏云卿手腕的手，他动作一大，苏云卿不由得闷哼一声。

萧霁回过神来，脸色异常难堪地看了苏云卿一眼，默默放开苏云卿的手，拂袖就要起身离开。

却被早就觉察出端倪的苏云卿凑过来扑倒。

“夫君怎么要走？”

萧霁被苏云卿这么压着，整个人愈发难受了，这会他面色微微涨红了一点，半晌，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这返祖丹，好像不太对……”

苏云卿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他忽然从萧霁身上感觉到了什么，眸光轻轻动了一下，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不对，是有些事就是这样。”

萧霁：？

什么，就是这样？

萧霁正一脸震惊，苏云卿却已经趴上来，凑到他耳畔轻轻道：“龙是至阳神兽，确实是比寻常神兽要多一个。”

苏云卿说这话时，咬字里带着一点酥麻的暧昧，热气如同一点点尖尖轻轻勾着萧霁的耳廓。

只是在苏云卿最后半句说完后，萧霁浑身僵硬，一咬牙，翻身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