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已经洗过澡了，苏妙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出来时看到谢景渊坐在书桌旁。

她走过去，刚要从后面趴到他的肩膀上，谢景渊提前道：“先别抱我。”

苏妙妙已经看见了，他在用毛笔写字，写在给顾老爷子预备的红包封皮上，两行贺词，下方的落款，是“谢景渊、苏妙妙夫妻”。

字写好，放在桌面上晾干。

“道长的字真好看。”苏妙妙终于又可以挂到他的身上了。

谢景渊看着她道：“想学吗？”

苏妙妙摇头：“不喜欢墨水。”

谢景渊就想起她在清虚观的时候，曾经爪子上沾了墨，弄得哪里都是她的小爪印。

当时觉得是她粗心大意没发现自己留下了那么多证据，现在想想，苏妙妙可能只是太讨厌墨水了，故意找东西蹭干净。

心里想着，谢景渊已经不自觉地托起苏妙妙的手，看了又看，捏了又捏。

苏妙妙的手心长了一层长期握拍训练留下的茧子，但她的手形很好看。

“看什么呢？”苏妙妙见他看得那么认真，好奇问。

谢景渊目光上移，对她道：“看你。”

苏妙妙：“可你明明看的是我的手。”

谢景渊：“手也是你。”

苏妙妙不是很懂，不过那不重要，她能感觉到，道长很喜欢她，也越来越喜欢跟她贴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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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两人提前吃完早饭就出发了。

由谢景渊开车，上高速直接前往安市顾家所在的镇子。

路上顾嘉凌给苏妙妙发视频：“你们出发了吗？徐守都已经到了。”

徐守老家本来就离顾家近，这次徐守也是先回老家陪爷爷奶奶住了一天，然后再去的顾家。

苏妙妙让顾嘉凌看车外的高速。

顾嘉凌：“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谢景渊：“十点左右。”

顾嘉凌：“这么晚！”

徐守的声音从镜头外响起：“哪里玩了，大多数宾客十点钟都还没到，道长在开车，你不要催。”

镜头晃动，显然顾嘉凌不想听徐守唠叨，换个地方说话。

他向苏妙妙展示顾家的大门：“我们家特别好认的，镇子上最气派的那栋别墅就是。”

苏妙妙已经看见了，顾家有矿，当然给自己盖了大别墅，只不过这栋大别墅明显被顾嘉凌改建过，到处都能看到树木的影子。

苏妙妙难以置信地靠近镜头：“天气这么冷，你们家的树怎么还是绿的？”

安市、京市都地处北方，除了松柏，绝大多数冬天都会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可顾嘉凌并不喜欢松柏，那些绿油油的树也不是松柏。

顾嘉凌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些树叶都是假的，我的手艺，别说你在镜头里看，就是站在我们家，你也照样分辨不出真假。”

苏妙妙：……

挂断视频，苏妙妙回忆片刻顾家的别墅，问谢景渊：“道长，他的度假村该不会全是树吧？”

谢景渊：“按照图纸建的话，有四分之三的面积都会是植物园。”

苏妙妙：“我看别的度假村里都有各种娱乐设施，他这种，会有游客去吗？”

谢景渊：“不好说，不过他也不是为了盈利。”

用顾嘉凌的话说，这个度假村，就是他以后的家了。

一只鸟，总归都是要回到丛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