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办公室之前上课铃已经响了,张野匆忙赶回教室,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盯着他看了很久。
曾桥趴在桌子上翻书,不时往外面看一眼,见张野回来,问:“叫你干什么?”
张野胳膊支着下巴:“我的头,让染回去,你可以死心了。”
曾桥耸耸肩:“正好,到时候我们一去剪个头。”
数学课裴老师一早就坐在讲台上看书喝茶,班里的同学不敢说话,规规矩矩地挺过了一个早读课。
裴老师是张野见过最严厉的老师了,也许是婚姻生活失败的缘故,他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他们这些学生身上,每天早来晚退,整个学校也找不出像他这样的人来。
今天连着上两堂数学课,裴老师只让他们上了个厕所,九十分钟让张野都有点头晕脑胀,趁着老师不注意开始打盹。
曾桥倒不敢,他本来成绩就不好,虽然说有张野这么宝在身边,也不好就这么巴着,作为高三生,他痛苦,张野只会比他更加痛苦,还有家里那摊子烂事,换做别人心态早崩了。
不过再怎么严厉的老师,都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开小差,比如说班级群,早上张野掀起来的风浪还没消退,看着认真听讲的学生,桌肚遮挡的手不停地键盘上敲打,聊得热火朝天。
曾桥这会儿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忍不住用手压着腹部,好在离下课只有五分钟,也不算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