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哈,命运, 命运, 狗屎命运,呸!”

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迪奥·布兰度在寝室里烦躁的走来走去,怒唾总与自己过不去的命运:“剑桥大学,牛津大学, 爱丁堡……我明明给你提议了那么多学校,你却一定要来这里!”

“因为现在不论哪里对我而言都一样。”

十九世纪的医学知识比起未来,贫瘠到青霉素都还未被发现——既然已经当做提前打基础, 既然回去后为了读研读博还要重新学习,现在又有什么追求名校的必要呢?桑玩着魔方如此回答:“既然对我而言都没区别,我当然要选jojo在的学校, 继续一起做同学了。”

“奥斯维得,你个不提jojo就会死的蠢货!”

迪奥怒气冲冲摔门而去:“你就抱着你那些血肉模糊的恶心图片过日子吧!”

“……他为什么只对我态度这么差。”

停下双手, 桑疑惑看向桌子上的小信鸽饰物, 仿佛在自言自语:“难以理解,他对其他人对着jojo都能耐下心去装友好……”

我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一声手机开机的系统提示音, 小白鸽抖动着翅膀, 居然自己动起来蹦蹦跳跳来到了阳光处,倒下翻出了毛绒绒小肚皮, 咕咕咕太阳能充电:“我只是刚出生不久的小手机, 我也不知道。”

只因为十九世纪没办法手机充电而被灌输灵力付丧神化, 只因为比信使速度快靠谱还要更得信任便被掐着脖子作信鸽,手机付丧神表示自己只是可怜纯情小宝宝,不懂成年人的想法。

“我也才十七岁。”

桑抗议了一声,低头继续转动魔方:“自家小孩出门玩几天回家后已经是成年人什么的,希望爸爸和哥哥的心脏能抗住……”

或者想办法瞒住。

他忍不住叹气。

想哥哥姐姐们了。

八年了,然而八年的时间,在未来就只是短暂的一个小时三十分钟,也就是说,现在守在井口的鬼灯先生依然处于【我数三下,今日必让你做我的人】的势在必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