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稳稳停靠在路边。
原榕解开安全带,拉开副驾驶的门,刚要下车,忽然意识到原清濯并没有跟他一起动作。
“不回家吃晚饭吗?”他转身问。
原清濯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也要吃饭啊……”原榕小声说,“走,一起回家。”
“不去了,没时间。”
但是这种凝滞的气氛弥漫在车内,原榕明显感觉到他还在生闷气,一时间有点儿无措。
原榕啊原榕,你说你干嘛要在人家刚打完架的时候说那些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干吗?
原清濯有多霸道有多幼稚他还是见识过的,当时就应该顺毛捋,夸一夸然后再适当地关心一下,而不是讨论事情出不出格、应不应该避免。
唉,还真的有点儿后悔了,那现在要怎么劝一劝呢?
原榕挪出去车门的半截身子又坐了回来,重新和原清濯并排坐。
原清濯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还不下车?”
“你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就什么时候下车。”
原榕抵住唇干咳几声,似乎是使出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一句:“那个,今天的事儿还是要谢谢你。”
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抖,总感觉这样说有点儿腻歪。
原清濯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用谢,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