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脸色微变,桑桑这是厌烦了他吗?还是因沐青山和沐远洲的话,与他生分了?

思及此,他眸色一沉,抿紧唇,一言不发。

殊不知云桑满脑子想的都是沐远洲说的妙计,不自觉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那时大哥跟她说,生米煮成熟饭,父亲再气也不得法。

这这这可不好办。

她哪里能扑倒祁昱这个冷淡的男人啊!

遑论他们到现在连手儿都没牵过,上次还是醉酒后才占了他几分便宜,要是她真下手了,定会被他拎出去,说不准祁昱还要冷冰冰的说:小桑,你我还未正式拜堂成亲,言行举止要注意分寸。

云桑又不傻,哪里能信沐远洲胡扯。

遐想间,她已经滚到了床榻最里侧,反应过来时,只瞧见祁昱黑沉沉的脸。

“桑桑,”祁昱嗓音低哑,“若是你为难,大可直言。”

云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后知后觉地问:“为难什么?”

祁昱脸色更难看,她非要逼自己说出那句话吗?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说心悦他时,那般无畏无惧,如今不喜欢想要离开,却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他竟一点气不起来,有的只是满腔颓丧落败。

“若是你反悔了,”祁昱神色晦暗,“先前说好的,都可以不作数,我不会逼你嫁给我,更不会使下作手段报复。”

沐云桑:“……?”您说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