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夫妻两卧室的门, 果然是这小家伙自己开的吧。

门外,走廊内阴风阵阵。

一脚踏上地板,黏黏腻腻,仿佛有一层未干的血液, 小毛球嫌弃不已的在那直抖腿, 溅起的污血点子全洒在了墙上,俞闲垂眼看她, 被她那可爱劲儿给逗得微微一笑,别说,这小东西的心理素质还挺强悍。

血里逐渐爬出青黑的手臂。

密密麻麻,随着风里的幽幽哭泣不断舞动着。

棉花糖苦恼的喵喵叫着,跳来跳去灵活的躲开袭来的手,可四面八方都是,险险躲开还是被抓掉了不少毛毛,她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俞闲,俞闲无奈的抬手将她托起,并没有抱在怀里,只是单手托着,手掌冷冰冰的触感冻得小毛球一个劲儿的缩肚皮。

更多的手臂转向俞闲。

哭泣声变成了凄厉的嘶吼。

是想拖着他一起下地狱吗?

俞闲轻轻一笑,面具之下的声音朦胧又幽远,比这耳边徘徊不去的鬼哭哀嚎更令人胆颤心惊:“想看看地狱吗?”

往前一步,黑色的火焰以燎原之势瞬间席卷整条走廊。

在他听来有些矫揉造作的声音,这时可就叫得比较真情实意的痛苦。

摇摆的手臂全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地上黏着的血液也全都蒸腾成黑色的雾气在半空中翻涌,涌着涌着,旋涡中心便钻出来一个长得乱七八糟的鬼,比人体蜈蚣还要离谱,他过长的四肢支撑着他青白的身体爬在墙壁上,浑身上下长满了挥舞着的青白手臂。

一颗男人脑袋盯着俞闲呈现一百八十度的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