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仍都是湿漉漉的,莹润的肌肤白得几乎发光,衬上手腕处、锁骨处遍布的斑驳红痕,添了许多楚楚的凌虐美感。

房间的门本就是被青年丧尸随手掩上的,如今又被他重新推开。

青年丧尸端着丰盛的午餐,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将碗筷和饭菜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诺诺……”吃饭了。

他伸手将红木制成的筷子放在了颜诺的手边,却不太敢抬头去看少女。

他害怕对上少女愤恨或是失望悲伤的视线,就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狗狗,可怜巴巴地摇尾乞怜。

在失去诺诺时,孤狼可以颠覆整片天地;

但等找回了诺诺,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主人,于是孤狼变成了家养的犬,乖巧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缰绳双手奉上,心甘情愿。

颜诺轻轻晃了晃手腕处的绳子,这绳子足够长,当然可以容许她在床上完成午餐,但不可避免地动作幅度有些受限制。

“裴珏,你准备把我绑到什么时候呢?又准备什么时候解开绳子?”颜诺语气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中午吃得是什么饭菜。

青年丧尸猛地抬头:“诺诺……”

诺诺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每天时候,诺诺在吃饭的时候都是最高兴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诺诺,会眉眼弯弯的,笑容格外甜蜜,开开心心地看着他、夸奖他,原谅他。

可能是裴珏眼底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颜诺不由失笑:

“怎么了?对我的反应感到很奇怪,那你觉得,莫名被扔进浴室冲了一遍,再被锁在床上,我该是什么反应?”

一笑泯恩仇,毫不在意地伪装继续表演下去?艰难地维持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