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有侍卫端来一盆掺着碎冰的水浇上去。
那晕过去的男子浑身哆嗦一下,顷刻便被彻骨寒气激得清醒了过来,抬头大叫:“饶了我,饶了我!”
江恕看清他的脸,不由哂笑一声。
——确实是大礼。
日前,他在回京途中发现与候府来往的消息被掉包,便警觉身边出了细作,抓细作是易事,只是要查清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反利用他宁远侯,还需废些功夫。
这两日,十骞追查到了端王府,昨夜不慎叫那人跑了,线索便也断了。
眼下牢房中人,正是侥幸逃走那位。
有道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江恕转过身来,方格小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身后,半明半暗,他俊美而透着野性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却是危险的狠厉。
“多谢。”江恕薄唇轻启,“正好,本侯也有一份薄礼,回敬殿下。”
牢门外的常远倒是没想到,便问:“是何?”
江恕:“借殿下地牢一用,便知是何。”
常远应下。
不过多久,十骞便捆着两个被打昏的女子进来,往刑架一绑,拱手回禀:“侯爷,就是这二人鬼鬼祟祟跟在公主车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