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和春笙夏樟立时上前,走在软轿一侧,其后还有约莫十个宫女,自觉排成两行尾随软轿。
朝阳公主就这般浩荡进了宫。
落在江恕眼底,他出征前沙场点兵也不过如此。
竟不禁产生了怀疑:这样脚不沾地前呼后拥的娇娇女,当真能适应西北候府吗?
……
江恕自皇宫回到候府时,十骞早已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见着那道挺拔身影,急忙三步作两步跑上前牵马,着急坏了。
“侯爷,您不是午时就见完太师,怎现在才回?徐老将军可在咱们府里等得发脾气了!”
前不久才说“有空、无碍”的宁远侯此刻表情淡淡,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边进门边问:“现今人呢?”
十骞面露难色:“徐老将军摔了杯盏打道回府了……就在刚才。”
这徐老将军,便是徐娇娇的祖父。将门老头,戎马一生,脾气十分火爆,可谓是十足十的莽夫,今日主动登门拜访晚辈已是失了颜面,谁知还被冷落这许久,摔杯离去算是轻的了。
难怪十骞心焦至此。
然他的主子却不然,忽而顿步,思忖半刻,吩咐道:“去库房挑两件新鲜玩意,送去琼安殿。”
十骞一脸惊疑,习惯了听从命令的身子点了点头,心中却翻涌出巨大的困惑:所以他不在的这半日,侯爷与公主……发生什么了???天知晓,他们侯爷此番回京,就连给皇帝的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