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乐生说不认识沈烈,他们老大居然毫不反驳,那之前两天大家是得了臆想症不睡觉到处找人吗?

不过现场没有缺心眼儿的,看沈烈那个低气压的样子,暂时没人敢将疑惑问出口。

很快到了目的地,他们的住处,福叔正准备饭菜,大家却纷纷说要睡觉,最后楼下只剩乐生和沈烈二人。

过了一会儿,乐生小心翼翼的问着沈烈:“还有空房间吗?我想先洗个澡换下衣服。”其实是他一看到眼前之人就心脏狂跳,感觉十分心慌,就暂时不想跟对方单独待一个空间才问的。

沈烈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能看出来乐生一副要躲自己的样子,周身气压更低了。

乐生坐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纠结的要命,一边察觉这人很恐怖,一边想要靠近他,简直想捶自己。

良久,沈烈才声音低哑道:“二楼左手边最里面一间。”

好歹得到了回答,乐生强作镇定的笑笑:“谢谢。”说着起身走上了楼,步伐有点儿捉急。

楼下只剩沈烈一人,他眸色黑沉,面上虽无表情,却双拳紧握,指尖泛白,甚至整个人有些颤抖。

这世上谁离开谁不能活?除非那人有病,沈烈承认他上辈子那么疯狂很大一部分是因心理疾病的原因,包括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又要犯病了,乐生就是他的药。

但这济良药暂时还不能碰,必须要十分耐心的哄着,让他放下戒心,重新接纳自己才行。

所以……绝不能动粗。

沈烈独自一人在楼下待了许久,才慢慢松开泛白的指尖,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