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与她差不多的岁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堂姐。

一旁还有人装好人,“罢了罢了,都成亲了,还说这些晦气话作甚?咱们做叔伯的可是操了不少心,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日后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细细一想,倒有些像是想要与她划清关系。

江雨秋心里头不是滋味,脸上笑容温婉,“侄女在此谢过了。”

她故意装作听不出来的模样,当年她爹娘开私塾时,他们送自家孩子来上学,束脩也不给,说是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

她爹娘倒也没想收,只是他们的做法未免膈应人。

当初这群人可是说好了,受了她家的好处,日后有困难,兄弟几人齐心帮忙。

江雨秋看着面前这群人,年长些的只是微微皱眉,与她差不多大的,像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咱们这些年受过你爹娘的恩惠,自认待你不薄,费心替你挑选婚事,结果……既如此,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咱们江家也帮不了你,路是你自己选的,可别怪叔伯们不帮忙。”

江雨秋垂着头,原本就没准备让他们帮衬什么,只是当面这么说出来,未免令人心寒。

一直沉默着的沈安开口了,他无视掉周围的所有人,眼中只有她一人,“你且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你为难到朝他人求助。”

江雨秋沉思半响,开口道:“既如此,我爹娘留下来的银子便算了,全了叔伯婶子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只是我爹娘留下的其他东西,我想带走,全当留个念想。”

她爹娘留下来的东西着实不多,往日里东家借一些,西家借一些,从来也不见还,还剩着一些书,再加上不值什么钱的稀罕玩意儿。

刘桂花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也好,你若是不嫌麻烦,都带走吧。只是那些银子,咱们可说明白了,婶子家不缺你一口吃的,阿枫去镇上学木工费了不少银子,还有你的嫁妆,原本就不剩几个子儿了。”

江雨秋心里门儿清,自然不是她说得这般,想来在场的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