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安哪里有那么吓人?

但只是送一些东西,孟九此时想必还在镇上的私塾苦读,横竖见不上面送一次也没事。

等她应下后,沈安脸色有些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回了屋。

许是见他不在,吴婆子又开始叨叨了,“老婆子我说这话你可别不爱听,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可别仗着男人一时兴起……”

江雨秋知道,她又要把刚才那番话翻来覆去说上几遍。

吴婆子这人惯来用鼻孔看人,旁人都是背地里说三道四,偏她喜欢当面说。

江雨秋道:“若是没事,便先请回吧。”

吴婆子的脸拉得老长,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得亏孟九没有娶她这个懒婆娘,让他别去招惹孟九。

饶是江雨秋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差一点就发怒。

她知道吴婆子一心想把孙女嫁入孟家,可她已经嫁给了沈安,又怎会与孟九还有瓜葛呢?

“要我说,既嫁了人便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没的让人休了,又四处求人。”

江雨秋被她这一通话弄得云里雾里,正欲赶人走,屋子里头丢出来一个扫帚,好巧不巧的砸在吴婆的身上。

“滚。”

沈安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面色也阴沉得可怕,“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吴婆子面露焦急之色,“既收了我的定金,便得将这一笔生意给做了,否则别怪老婆子我不厚道,说你们沈家做买卖的不守信义。”

江雨就皱着眉,这吴婆子惯会给人泼脏水,见沈安快要动手,连忙道:“罢了,便做这最后一次吧,日后莫要来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