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算着时日,想来刘铁柱他们也拖不了多久,刘桂花迟早会发现。

虽说上次江雨秋与他说过,到时将甜汤生意分些给她,赚不了几个银子,还能堵住她的口。

但他心里头明白,江雨秋也不愿这么做,只是担心她日日来闹,影响生意。

还有刘桂花那张嘴,那脸皮子厚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担心有不少不明白情况的,听了她三言两语,影响他们家生意。

沈安道:“她爹娘去得早,爷奶在时她婶子还知道收敛,只是没两年,爷奶也跟着去了,她婶子便使唤她干活,饭都舍不得给她吃。”

说着沈安在他腰上比划了一下,“她十岁时,才这么高,寒冬腊月被使唤去提水回来,大冷天摔了一跤,就知道坐在地上哭,江家也没个人帮她撑腰。我帮的了一次,可也不能时时帮着,她婶子先是给村里头一家说了亲,见那家聘礼给的少,便一直拖着,后头又准备与孟家说下。”

众人开始说了,“她婶子当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村里头的侄子,十来岁也,家里头大人也没让他去提水。”

“老板娘当真可怜,只是你与老板娘不是自小定下亲事了么?”

沈安道:“许是她婶子见我家穷,我当时也不知道孟九他娘那般……只想着她嫁去孟家总比来我家受苦来得好,还是小舅子与我说,吴氏去她家提亲时,便万般挑剔,对她也出言不逊,这才去她家提亲。”

这会儿,有骂吴氏的,也有骂刘桂花不是东西的。

“秀才娘当真是……也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对个小辈这般,哎,得亏当初他家没看上

这些事也没必要说假的,回头随便寻个大河村的人打听打听便能知道。

卖到正午,收摊了,正好江雨秋做了手里头的活儿,煮了饭,还炒好两个青菜,只等着沈安过来炒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