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想了想,才说:“这十人,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最少也得十年,若有主谋,应当会更久,或是流放。”

这话刚说出来,众人就有些慌乱。

先前他们只以为被抓住顶多被打一顿,再坏一些名声,毕竟都是同族,就算县太爷判案念及这一层关系,应当也会轻判。

可如今告诉他们至少要坐十年的牢,还可能被流放,那可如何是好?

沈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不过是寻常农家罢了,如今说得上话的就是沈安的大堂伯,正一脸菜色的坐在那。

另外几个堂兄有三个是他大堂伯的,二堂伯家来了两个,三堂叔家也来了一个,正是健壮劳动力。

若是一下子都下狱,对沈家来说可是伤筋动骨的。

除去这几人大半都是老弱妇孺,不消之前过得如何,若是不肯放弃他们几人,免不了要用银子打点,若是要放弃,就等着坐吃山空。

没一会儿,县衙的人就将他们都带回去了。

沈安他们还好,马车也算宽敞,挤一挤能坐下,就是徐显一行人可就惨了。

差役只简单的将那两人的伤口包扎了一翻,又有人将那些棍子和刀收起来,然后那一行十人轮番的将他们两个受伤的背回去。

等回到永安镇的时候,他们没能直接回家,沈安射伤了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被问两句,还有沈明和朱家那几人,得去检查一下,看看伤的如何,好定怎么判。

沈明伤的有些重,这会儿只能瞧见脸上有不少淤青,身上还有不少,他们用棍子时受伤没个轻重,也不知有没有内伤。

这一查还当真有些危险,沈明这会儿瞧着没有什么大碍,可伤的也是真重。

身上一片接一片的淤青不说,说是有内伤,得好好在家休养一段时日,短期内想要去白蘅书院也是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