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想过容姝时不时出现在大楚人的耳边,跟一根刺一样,拔不掉还越刺越深。
偏偏她是为国和亲,平阳侯夫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赝品和真迹。
假的还没成真呢,真的怎么就要回来了。
凭什么一个火锅就能把人叫走,凭什么。平阳侯夫人只能先安慰女儿,“他想去就去吧,冠军侯私自离京是大罪,总有他受的。”
果不其然,徐景行一走,消息就传进了皇宫。
容誉为国事烦忧,年前四五月份江南一带阴雨绵绵,洪涝赈灾,幸好无战事,西北一带安乐和平。
一想到西北,容誉就会想到容姝,一年多了,皇姐还能等他多久,皇姐是不是也在等着他。
攻打乌迩要靠徐景行,徐景行私自离京,容誉却动不得他。
别人或许不信徐景行远赴西北是为了打听容姝的消息,但容誉信,如果不是分身乏术,他也会去。
张绪不敢劝,更不敢吱声,每日就跟个闷葫芦似的。
他发现皇上脾气越发古怪,根本猜不透皇上想什么。
现在有长公主的消息传回来,才有了从前的几分样子。
容誉也知道自己变了,他想变回去,他怕皇姐回来不认得他,不要他了。
皇姐想做什么,他都会帮忙,皇姐讨厌的人,他会给杀了,只要皇姐能回来。
容誉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眉心,“张绪,把玉兰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