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严城手劲极大,池墨想抽手都做不到。

“我听甄哥说起过你。”严城冷冽的眸子紧盯池墨:“百闻不如一见,确实有几分能耐。”

池墨心头一紧,记忆如雾层破开,当年严城第一次来上自己的课,提问想刁难自己,被自己轻松应答后,他回应的便是这句话。

“百闻不如一见,池教授虽然年轻,确实有几分能耐。”

当年自己还没被评为教授,只是个副教授,但在学校中来说,确实年轻的过分了些。

这是被认出来了,但严城却没有拆穿自己的意思,池墨心下微定,再次抽手时,严城松开了手。

甄几道在一边看着两人握了许久的手,心中隐隐有几分不适。

“莫迟。”甄几道不动声色牵过池墨的手:“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合不合适。”

甄几道牵着池墨到客厅桌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袋,打开盒子,是一款灵秀的手表。

玫瑰金的表壳,浅棕色皮质表带,白色的表盘上镶着碎钻,斯文雅致,很搭池墨的气质。

甄几道取下池墨手腕上几十块钱随意买的手表,换上新表,细心的调好时间。白皙的手腕衬着浅棕色的表带,完全驾驭得了。

“很贵的吧。”池墨看着腕上的手表,认出是江诗丹顿。

池墨为了把握上课节奏和时间,有戴表的习惯,之前带的不过也是一两千的雅克利曼,送快递时随便买了几十的表戴。

江诗丹顿的表动辄上万,是池墨怎么也舍不得买的。

“你喜欢就好。”甄几道欣赏着池墨的手腕,表情柔和。

一边站着的严城冷冷注视两人互动,表情肃穆,似乎是看着美好的的东西堕落一般,眼神晦暗。

“我还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晚上试一试。”甄几道把袋子塞给池墨,池墨这才发现,甄几道带的东西,基本都是给自己买的。

“小严,随便坐,不要拘紧,想喝什么?”甄几道送完礼物,这才开始关注严城。

池墨抱着一堆东西放入卧室,微微松了口气。

那边甄几道和严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面池墨已经开始上菜,摆好桌子,池墨微笑着招呼两人:“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聊。”

甄几道点了点头,起身去洗手,严城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修长,微微抬头仰视池墨,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池教授。”严城一字一顿的念,似乎是把这三个字在口中含了许久。

池墨下意识的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有些不安。

“我现在是莫迟。”池墨压低声音,直视严城。

严城从沙发上起身,池墨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严城居高临下的俯视池墨,口气像是在质问犯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