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冷冷的看向男人,让险些手舞足蹈的男人蔫蔫闭嘴。

“你和……”严城看向池墨怀里的小孩。

“爸爸,我叫池天赐,小名天天。”小家伙看危机解除,开心的回答。

“我……不是你爸爸。”严城抬手,轻轻抚了抚天天的小脑袋,天天看到对面男人眼里浓浓的依恋不舍。

“怎么不是呢?爹爹给我看过爸爸照片的。”天天单纯的看着严城,一双大眼睛水润润。

“天天。”池墨加重了语气。

小家伙缩了缩,紧紧闭住嘴巴。

“对不起,孩子乱说话。”池墨有些歉意的看向严城。

“没关系。”严城扬唇笑了笑,似乎已经很满足。

“你们是要去西北基地吗?晚上暂且在宾馆休息,明天我护送你们过去。”严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池墨抬头看了看天色,既然没有流匪干扰,还是白天行动比较好,“也好。”

严城看着池墨,伸出手来:“宾馆电梯停着,让我抱着小家伙上楼。”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池墨不动声色看了看周围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嘴角忍不住往上勾的四五十个男人们,缓缓把天天交给严城。

严城笑了笑,抱着天天在前面带路。

天天也不怕生,紧紧抱住严城的脖子,和严城说话:“爸……叔叔,我见过你。”

池墨在后面轻咳一声。

天天立即补充:“是在梦里。”

严城冷硬的脸上,是难得的温情。

“叔叔,之前有个人说,这里是流匪,你们是不是把流匪给赶跑了?”天天在严城怀里看着楼梯里的装饰。

“嗯。”严城亲近的抱着小家伙,“叔叔以前是警察,叔叔的许多同事也是退役的军人。我们有责任,保护弱小,斩除这些毒瘤。”

“叔叔你好棒啊。”天天一脸崇拜的看着严城。

“职责所在。”严城低头与小家伙对视。

“叔叔的眼睛是怎么了?”天天伸出小手来,轻轻碰了一下严城的单边眼罩。

“一个意外。”严城语气淡淡。

“老大的伤还没好透,这些混账玩意简直越发的猖獗。”池墨身后一个男人皱着眉:“连给人修养的时间都没有,流氓至极。”

池墨看了看前面的男人,身姿依旧挺拔如初,果然无论世道如何变化,总有些人,能坚守本心。

“叔叔你疼吗?”天天小脸上尽是担忧,贴心的不得了。

严城没有回复,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天天的小脸蛋,抱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