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迷茫地眨着眼,湿漉漉的眼睛仰首看着青年人紧绷的下颌。

干燥炙热的吻落在眼皮上,对方极眷恋他鼻梁上的小红痣,轻轻舔吻着。

“蒋星。”鹿启明几不可闻地喊他,“蒋星。”

蒋星低声应了,大脑混沌,本能露出笑意,迎来鹿启明更加灼热的亲吻。

他愿意纵容鹿启明一点小小的唐突,抬手抱紧对方。

毕竟就剩四天了。

今天还在继续降温,他们带的物资不多,不太适合继续留在雪山脚下。

鹿启明在拆帐篷,蒋星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感觉喉咙有点刺痛。

他压着咳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本地向导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走到蒋星身边挠挠头,憨厚的脸上有些尴尬,问:“你,你和启明是……”

“朋友。”蒋星咳嗽一声,脸上因牵动浮起些血色,“我借住在他家。”

向导“啊”了一声,呆呆地站在原地,也没个下文。

蒋星无奈地说:“您有什么事吗?”

向导纠结好一会儿,委婉道:“启明是个很好的年轻人。”

“我知道。”

“你这样外面来的人……”他意识到这个说法有点失礼,停了下来。

蒋星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向导叹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游客不会长留。”

“就算是那些说要开民宿开客栈的人,最多一年两年就会离开这里。”

这里是许多人心中的“圣地”,一波又一波来自四海八方的旅客来到这里朝圣,折服于这纯净如初,从未污染过的高原圣地。

这里似乎成为了世俗的避风港,只要留在这里,就能远离一切纷争。

但事实并非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是社会。无论它表面上再野性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