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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焕枝又想起他背上的上,汪晟说那是他年轻的时候挨的揍。可算起来路鸣舟也才二十四岁而已,年轻的时候是有多年轻,十几岁吗?十几岁就被揍的二十来岁阴雨天就酸痛?

地铺铺好后,路鸣舟想了想,还是回去自己房间洗澡了。

再回来的时候带了浴巾和洗护,换了一套棉麻的薄睡衣,很自然地躺在地上。

接着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干自己的事情,路鸣舟在给孟晋鸥发微信。这阵子孟晋鸥已经和他聊过裘峰锦的情况,他非常乐意帮忙,无论是出于江湖道义还是少年偶像,孟晋鸥一口应下。

眼下这两个人在商讨第一笔款给裘峰锦承诺多少,楚焕枝则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在敲字。这么无声地过了一会儿,楚焕枝感觉地上那位好像没什么动静了,于是慢慢挪了一下,向下看了一眼。

路鸣舟仰面躺着,正盯着他床头柜上露出一个角的塑料密封袋。

路鸣舟指了指那个袋子角,“这是什么?”

“……”楚焕枝伸手,把药袋挪回去一些,“助眠的。”

“喔。”路鸣舟说。

好像是糊弄过去了,楚焕枝捻了下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打字。

然后路鸣舟说:“助眠啊,给我也吃点。”

说完就真的做起来,一副要拿的样子。楚焕枝被吓到,一手拍上去摁住,“不行。”

两个人相对看着,楚焕枝捏住药袋,把它捏在手里,“这是……处方药。”

路鸣舟当然知道,没有包装,只在袋子上贴一个小小的处方笺,上面是病患的名字,再明显不过。

楚焕枝做好了他会追问这药的准备,而对方只是重新躺了回去,没出声。

良久,楚焕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安静的空间里两个人默契地放缓呼吸。所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信任,信任永远是相对的,总要有一个人先展现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