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有两只太宰。

“你叫他阴阳脸就好啦”太宰寥顶着一张被抓花的猫脸,笑的格外不怀好意。

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在自己的脸上给织田作之助做示范:“你看啊,他这个缠在脸上的绷带,卸下去肯定会一半黑一半白啊!这个可怜的中二病又开始胡乱的往身上乱缠绷带了!真是一只可怜虫mafia!”

织田作之助闻言,将视线转移到太宰治身上,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的绷带的确又多了些许。

这是他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隐藏在种种之下的,对于兄弟最隐秘的关心吗?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悟了,对着太宰寥夸赞道:“你真的很关心你的兄弟呢。”

太宰治与太宰寥脸上的表情同时僵硬住,像两块拙劣的木雕,织田作之助还是第一次在太宰治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有兄弟在的太宰活泼了很多呢,表情也更加丰富了,

织田作之助这么想到,并给予这对乌漆嘛黑的兄弟最高伤害:“你们关系真好。”

太宰治与太宰寥同时跳下高脚凳,仿佛对方身上站着动物排泄物一般,捏着鼻子指着织田作之助,同时大声喊道:“你是瞎的吗?!那个臭烘烘的混蛋怎么可能跟我关系好!!!”

织田作之助点头:“哦。”

“你们默契真的很好。”

太宰治:“…………”

太宰寥:“…………”

太宰寥第一次正视太宰治:“你真是个奇才。”

会和神经这么粗的人做朋友。

“你是担心你那个比草履虫大不了多少的脑子被其他人骗了所以才找这么耿直的人做朋友吗?”太宰寥坐回了座位,对也坐回去的太宰治诚心发问。

“既然你那个比细胞核大不了一圈的脑子想不出为什么,就不要去想了,会秃头的,难道寥寥你帽子下的头发其实是地中海吗?啊啊啊真是太惨了,我应该放点炸弹来庆祝。”太宰治反唇相讥,两人以织田作之助为中心疯狂喷洒毒液。

太宰寥皮笑肉不笑:“那我一定要摘下帽子,到横滨每一个mafia门口大声喊我叫太宰治。”

太宰治也不饶人:“是吗是吗,那我一定要穿着小洋裙去西西里找哪位彭格列教父大人去跳舞,嗯,就在彭格列城堡门口吧。”

两人之间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织田作之助听着两个平均年龄不到5岁的太宰拌嘴,冷不防的指向太宰治身上多出来的绷带,询问道:“又受伤了吗?”

太宰寥唰的沉默了下来。

太宰治也收敛的那一身的不正经,他弯下腰将被自己丢飞的的属于太宰寥的礼帽捡起来,随手放在了桌面上,笑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漆黑色包裹着的身体,声音像裹在棉絮里:“是多了点。”他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浅笑,抿了一口桌面上的raki。

浓郁的,直直扎进脑子里一般深刻又鲜明的奇异香气沾染上太宰治被绷带缠绕的身体,他略微嫌弃的吐了吐舌头,做呕吐状:“好恶心的大料味道......”

太宰寥还在摆弄自己被压瘪的帽子,闻言,他猛地回头,就看见自己那杯清澈透明的酒液被恶心的家伙一口饮尽的画面。

鸢色的眸子睁大,明晃晃的情绪在里面晃荡着,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太宰治!”他小心翼翼的将帽子递给端着酒杯满脸茫然的织田作之助,自己则是凶巴巴的扑了上去,“你给我吐出来!”

“才不要”太宰治原地跳起,两只拿着在敷衍的借口再一次厮打在一起。

这大概是什么了不得的兄弟交流模式吧。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帽子,想到。

那是太宰寥第一次见到织田作之助,只觉的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和太宰做朋友,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