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寥被拎着衣领子歪歪斜斜的吊在半空中,两条腿象征性的踢踏,够不到地,气哼哼的在杀手白体恤上印上一个黑脚印。

杀手低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大欠猫,用着要把隔夜饭晃出来的力气。脖子一紧,太宰寥耷拉着眼皮,手里还抱着那团花花绿绿的布料,蜷缩着手脚,可怜巴巴的被吊在半空中,只能拿眼神去杀死揪住他命运后脖颈的人。

杀手:“?”

杀手冷着脸和耷拉着眼皮嘴角的太宰寥对视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将手里拎着的黑猫放了下来。

“我帮你。”他推过一边的车,干巴巴的对着身边阴沉着脸的舍友说道。

舍友冷着张脸,清隽白皙的脸庞上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像是由着刺骨寒意拼凑而成的暗杀名单,带着尖锐的怒气。

杀手眼巴巴的瞅着舍友臭水沟子一样的冷脸,开始回忆起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

帮助舍友推车,正确。

在舍友没站稳的时候,拉住他,正确。

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行动完美。

这么想着,杀手放下心里的忐忑,他歪着头瞅了瞅舍友冷冰冰的脸,觉得舍友可能是因为既推不动车又摔了一跤而在耍小脾气。

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小舍友总爱耍一些莫名其妙的臭脾气。

秉持着自己的舍友自己来安慰的准则,杀手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慈祥的老父亲一般,拿着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挤出了一个慈爱的笑来,空出只手,揉了揉舍友彭软的发丝。

“不会走路没关系,多走走就好了。”杀手僵硬的微笑道。

太宰寥:“…………”

他是傻逼吗?!

太宰寥要气死了。

喜欢生命的寥寥不接受自己被气死的结局。

于是太宰寥眯起眼睛,感受着头顶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笑了出来,语气温柔的像隔壁王奶奶:“是呢。”

他笑的愈发灿烂,眼角眉梢温软的像是浸在花蜜里。

“作为深受舍友关心的我,理所应当要给我可爱的舍友挑选入住礼物。”他用陈述的,不可反驳的语气对着杀手道:“我给你的礼物,你都会收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