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套上曲清澄的外套,就显得有点紧,束手束脚的。

用更文艺一点的话来说,紧得像一个拥抱。

祝遥穿着曲清澄的风衣回到家,一片黑漆漆,保姆因为被祝映岚交待过要省电,所以一盏灯都不会留。

祝遥听着自己的拖鞋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空洞回响。

哪里都是空荡荡,只有身上曲清澄的外套,紧得像一个拥抱。

祝遥先回卧室换家居服,小心翼翼把曲清澄的风衣脱下来,仔仔细细铺在床上。

怕弄皱了。

又凑近领口闻了闻。

自己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不是无香,不会反而在曲清澄干干净净的风衣上留下味道吧?

双手支着身子趴在床上闻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动作猥*s,红着脸远离。

明明家里没人,还是像怕人发现一般,快步离开卧室关上门,钻进书房。

今天曲清澄留的那篇关于“短暂和长久”的作文,到底怎么写啊。

祝遥咬着钢笔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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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学校,祝遥的自行车把手上挂着一个纸袋。

说起来这纸袋,还是祝遥昨晚在家选了好久的。

不能用祝映岚那些满是H或Clogo的奢侈品纸袋,庸俗又浮夸。

也不能用自己买手办那些动漫店的纸袋,幼稚又不务正业。

选来选去,翻出一个之前祝映岚给她买钢笔的纸袋,够大,黑色的袋体和小小的logo也不夸张。

也许还能昭显一点自己的品味?

祝遥用纸巾擦了一遍灰,把曲清澄的风衣叠好,小心翼翼装进去。

连早饭都没选煎饼果子,怕拎在一起往教室走的时候,味道沾在上面。

买了吐司和牛奶,看到一瓶草莓味的酸奶,也买了。

下了早自习,等曲清澄走过一个拐角不被班里同学看到了,低低喊一声:“曲老师。”

追过去把纸袋往曲清澄手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