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闻言一惊,忙摇头拒绝,“繁璠,怕是不行。”

“这是为何?”,难不成这人怕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管不好山庄?还是怕自己防备他贪污银两?

于梵梵也有点急,“谢时宴,东升跟烨儿我定是要带在身边的,而这悠然庄,将来可是你儿子的产业,你做爹的都不帮孩子看家底,那谁还能上心?”

家里一大摊子事情,倒不是怕庄子里的这些人不忠心乱来,她是怕外头的人见她这个主家不在,为难她的人好吧!不就是想让他这位军爷当当镇山太岁么,结果他倒是还不乐意了。

于梵梵生气,谢时宴见于梵梵误会,急忙解释,“繁璠你别误会,我不是不乐意帮忙,实在是……”,想到自己来的原因,谢时宴继续道:“今日我来寻你们母子,不是团聚而是告别,繁璠,来前我已主动寻了黄茂,主动请缨,要随他去西南边境参战。”

“不是,谢时宴,你是不是疯了?明明没有传召你去打仗,哪有人上赶着去送死的!”

什么叫送死?

看着面前人急切关心的神情,谢时宴忽的笑了,立马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句,“繁璠是不是担心我?”

于梵梵翻白眼,“你不是废话?便你不是我儿的亲爹,相处三年,咱们也算是相互扶持的朋友!”,朋友脑残了要去送死,她也急啊。

“谢时宴,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此番云广平叛不是小事,对方势如破竹,且凶残无比,而黄茂此人你不是不了解,这样的主官,他手底下的兵大多又像他,你若跟着这样的怕死货去办这趟差事,困难定是不小!到时你既得面对黄茂这般不靠谱的上峰,又得面临下头不靠谱的将士,还得面临主将的压力,更是得面临叛军的压境,你……”

见于梵梵担忧模样,谢时宴笑容越发的盛,一把打断于梵梵的劝解,差点没忍住上前,想要拉住于梵梵的手,不过好在,他忍住了,只一直盛笑着安抚于梵梵。